春风渐暖还寒,门前草微碧且黄,我十九岁初心仍如昨。
为了能翻译好英语口语课的那首《静夜思》,找来《朗读者》第一期来看。96岁高龄的许渊冲,谈论起翻译神采奕奕,口吐莲花。“当你真心想去做成一件事的时候,整个宇宙都会联合起来帮你。”这是主持人董卿一上台引用的《牧羊人的奇幻之旅》中的话。翻译文学作品是许老阴差阳错发现的兴趣点,并拿出来十二分的坚持去做这件事。你很难想象一位已过耄耋之年的老者是如何每天工作到凌晨三四点?你更难以想象的是这样一位大家在2007年被诊断出直肠癌医生说只有七年寿命时,他是何其的积极乐观笔辍不耕不仅安然渡过七年并在第七年时斩获北极光文学翻译奖——文学翻译的最高奖项,亚洲获此殊荣的第一人。
“生命不是你活了多少日子,而是你记住了多少日子。”许老的一句话让我感动良久。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意识到时间匆匆再也抓不住,却也记不住那悄然而逝的一天天。正如朱自清先生《匆匆》中“洗手的时候,日子从水盆里过去;吃饭的时候,日子从饭碗里过去;默默时,便从凝然的双眼前过去。”学这篇课文时尚读不懂先生对他逝去的“八千多日”的叹息伤怀之情,可转眼间我的人生也溜走了“八千多日”。八千多个日日夜夜过去了,我仍平平庸庸如昨。难道就要这样碌碌无为潦草一生?
余华在《活着》中讲道“人是为了活着本身而活,并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而活着。”还记得当时读完《活着》,哭得稀里哗啦,脑袋缺氧,心想人这一辈子怎么能这么苦呢?却没想过自己要如何过好这一生。《白夜行》中唐泽雪穗和桐原亮司如枪虾与虾虎鱼一般是活着;姐姐大年三十仍在公司加班是活着;我时常告诉自己要记住底线思维,所谓底线思维就是客观地设定最低目标,立足最低点,争取最大期望值的一种积极思维,也许这样活着可以让自己过得轻松点,至少不会负荷太重。
十九岁那年,大一,茫然无措用来形容最初的日子再合适不过。各种活动比赛皆铩羽而归,然所有的心灰意冷最终都被一腔热情点燃,终不辜负那段岁月如歌。四年后再回首往事,那不堪一提的小事也曾将我击得丢盔弃甲,大抵这就是成长吧。
最后用海子的一首诗作结:
“活在这珍贵的人间 /太阳强烈 /水波温柔 /一层层白云覆盖着 /我踩在青草上 /感到自己是彻底干净的黑土块 /活在这珍贵的人间 /泥土高溅 /扑打面颊 /活在这珍贵的人间 /人类和植物一样幸福 /爱情和雨水一样幸福 ”。
2017.3.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