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一个人,就要承受他生命的碎片。
----题记
第一次遇见《雏菊》,是在一家喜欢的咖啡店,雨后初晴的午后,空气中弥漫着青草的气息,门口的黑板上写着“sun dance”。我推门进去,温柔的音乐,明亮的阳光,食物冰凉而甜美的味道,随意翻看的一本杂志。只是,一场巧合。
就好似朴毅第一次遇见惠瑛,只不过是为了躲过杀人后的风声,在日光撒满雏菊绿野 的温柔时刻,于是一生,都改变了。
就好似惠瑛第一次遇见郑郁,只不过是为了遮掩他身份的借口,在阿姆斯特丹的广场,四点十五,于是一生,都爱错了。
我一直相信着那句话。等待是一个人最初的苍老。她不知道一切都是个错误,她将她的爱情信以为真,并且为此孜孜不倦地等待。在那些失声的日子里,她安静地坐在白色病床之上,床边放着纯白的雏菊,在迷醉午后的阳光 下打盹,对面坐着朴毅,手里的画笔却不自觉地勾勒出郑郁的轮廓,瞬间泪如泉涌。
她没有白等,郑郁回来了,一扇门却隔出了三个人的世界。在惠瑛咿咿呀呀的哭声中离去的郑郁,用手指猛烈地敲打着木门的惠瑛和在房间里听到一切的朴毅。命运如此不可捉摸,一声“Flowers”, 被光亮笼罩的幸福雏菊就变成了代表死亡与未知的黑色郁金香。郑郁在一次意外中死去,朴毅的秘密,也终于被惠瑛知道,颤动的手指,倒多了的糖,还有一直播放着的古典音乐,足够多的细节。然而,惠瑛最终还是放下了那把枪,很久以后,她才明白原来心里的那颗种子早就遗落在了那片开到荼靡的雏菊花海边,那座简陋却美丽的木桥上。
醒悟太迟的爱,比起永远无法相见的爱情更令人悲伤。一声枪响过后,一切天旋地转,惠瑛的呼吸在朴毅的怀里渐次微弱,阿姆斯特丹的河流依旧交织错横,而逝去的过往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于是最后的你成了我心中未知花期的雏菊,永无盛开之日。镜头的轮回,是最初的那个雨天,屋檐下的惠瑛,一左一右两个深爱她的男子,那块映在水洼中的蓝色牌子上写到:未来是可以改变的。黑白的背景中,只有那盆雏菊鲜亮如初。
多年之后的今天,当我会想起那个美丽的女子,我知道,没有对错,没有是非,只有她用尽生命去爱的岁月留下的美丽身影!